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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讯 | 蒂利亚德《莎士比亚的历史剧》

[英]蒂利亚德(E.M.W. Tillyard)著 牟芳芳 译

华夏出版社



内容简介

 

本书作者通过对莎士比亚主要的八个历史剧整体系列的综合阐释,通过分析莎士比亚对待这些历史主题所保持的精思熟虑以及他大多数历史剧的精致架构,让人们更加相信莎士比亚是受过教育的,在广阔的智慧和思考的力量上是可以媲美但丁和弥尔顿的诗人;他提升了编年史剧的水平,将编年史剧变成一种独立的真正的戏剧类型,而不只是悲剧的附属品。并且从一开始到最后、在他所有的历史剧中始终对秩序原则有着稳固的意识,并因为这种意识而与同时代那些更具哲学思维的作家们更为接近。

莎士比亚历史剧以史诗的方式表现了他头脑中的中世纪以及他那个时代的生活图景,其中心主题则是被置于庄严而高度道德化语境中的英格兰或国家主题。

在西方文教传统谱系中,不断有学人将莎士比亚与柏拉图并举。莎士比亚戏剧以历史舞台为背景,深涉人世政治问题的底蕴,尤其是王者问题,一再激发后人掂量人性和人世的幽微,为后世探究何谓优良政制、审慎思考政制变革奠定了思想基础——不仅如此,与柏拉图的戏剧作品一样,作为政治哲人的莎士比亚没有学说,他的政治哲学思考无不隐含在笔下的戏剧人物和戏剧谋篇之中。

 

作者简介

 

蒂利亚德(E. M. W. Tillyard),英国著名批评家,对文艺复兴时期宇宙观念的研究在文艺复兴历史背景研究中具有代表性,是20世纪西方历史主义莎评乃至整个历史主义文学批评的代表人物。

 

 

 

目 录

 

前 言

 

第一部分  背景

 

第一章  宇宙论背景

1 引言

2 历史的语境

3 伊丽莎白时期的世界秩序

4 莎士比亚如何获悉这种观念

第二章  历史背景

1 马基雅维利

2 中世纪准则

3 傅华萨与李维

4 中世纪的期待

5 都铎王朝的神话

6 波利多尔·弗吉尔

7 莫尔爵士

8 霍尔

9 霍林斯赫德

10 历史的用处

11伊丽莎白时期有关近期英国历史的观念

12反叛的原则

第三章  戏剧之外的文学背景

1《为官之鉴》

2 斯宾塞、锡德尼、沃纳

第四章  戏剧的背景

1 道德剧

2 《高布达克》

3 英国编年史剧

第五章  回顾

 

第二部分  莎士比亚

 

第一章 早期的莎士比亚

第二章 最初的历史剧四部曲

1 前言

2 《亨利六世》上篇

3 《亨利六世》中篇

4 《亨利六世》下篇

5 《理查三世》

第三章 约翰王

第四章 第二个历史剧四部曲

1 引言

2 《理查二世》

3 《亨利四世》

4 《亨利五世》

第五章 《麦克白》

结 论

 

选 读

 

伊丽莎白时期的世界秩序

 

大多数莎士比亚的读者都知道他的秩序观或层级观就在《特洛伊罗斯与克瑞西达》里俄底修斯的演说里;不是所有人都会认可它一定是对莎士比亚历史剧背景的说明;也很少有人意识到它体现或暗示了多么深厚的思想内涵。(在此我可以请读者们把这段演说置于眼前吗?)

它的主旨首先是政治的,但明显又远远超出了实践政治(practicalpolitics)的范围。首先,我们了解到天上的秩序在地上得到复制,国王相当于太阳;其次天上的无序会导致地上的无序,包括地上组织的物理实体和人类组建的国家。当莎士比亚把层级称作达到一切雄图的阶梯时,他很可能想到了另一个对应物:社会状况中人的上升级别与创造物的阶梯或存在之链,后者包括从最卑微的无生命物质一直到最高级的大天使的一切存在体。“只要把层级(degree)[1]的琴弦拆去,听吧!多少刺耳的噪音就会发出来”(《莎士比亚全集》[四],页267),这里的音乐隐喻不仅仅是个隐喻,它隐含了传统的柏拉图学说(用德莱顿的说法就是):“和谐,天堂的和谐/是这一宇宙体系的起源”,而在世界的尾声,“音乐将使天空不再和谐”(《圣西西莉亚节颂》[“A Song for St.Cecilia’s Day”])。[11]最后,伊丽莎白时期的观众听到“这一种混乱的状态,[只有]在层级被扼杀[以后才会发生]”(《莎士比亚全集》[四],页267),[2]受过教育的那部分人对混乱的理解,至少会比一般人更为精确。他们会把它理解成类似于创造宇宙之前原始元素的斗争状态,而且一旦上帝那维护秩序的意志放松其持续施加的压力,它还会再次堕入这样的状态。

上述引证虽是些片段,却表明莎士比亚心中有一整套观念(doctrine)。我已经围绕这个问题写了另外一本书,因此在此只做一简短说明。

伊丽莎白时期有关世界秩序的观念总体上是中世纪的,虽然摈除了很多中世纪的细节。宇宙是个整体,每个事物在其中都有自己的位置,这是上帝的完美作品。任何不完美的地方都不是上帝的作为,而是人造成的;因为随着人的堕落宇宙也经历了相应的堕落。尽管有这些堕落,上帝完美的标志仍在那里,而到达救赎的两条路之一就是研究创造物。不过,尽管整体的概念是基本的,但对于伊丽莎白时期的人们,世界的真实秩序以三种不同却相关的方式在他们面前展现出来:一根链条,一系列对应的层面,随音乐而起的舞蹈。

作为一根链条,创造物是一系列物体,从最底层的无生命物体到最接近上帝之位的大天使。这一上升是渐次的,不能略过中间任何一个层次;在有生命与无生命、植物性与感性、感性与理性、理性与天使之间的重大分界线上,有一些必要的过渡。对于存在之链最杰出的表述之一是十五世纪法理学家福蒂斯丘爵士(Sir John Fortescue)做出的:

 

在此秩序中,火热之物与冰冷之物,干燥之物与潮湿之物,沉重之物与轻盈之物,庞然大物与微小之物,高耸之物与低矮之物,均和谐共处。在此秩序中,天上的王国里天使之上有天使,位阶之上有位阶;土地上、天空中、海洋里人之上有人,兽之上有兽,鸟之上有鸟,鱼之上有鱼;由此使得一切爬行于地上之虫、翔于高空之鸟、潜于深海之鱼无一不系于最为和谐的秩序之链中。[12]上帝创造了和事物一样种类繁多的创造物,每种造物都与别的造物有所不同,并因此不同而低于或高于其他所有造物。因此,从最高级的天使到最低级的天使,中间每个天使都有高于他或低于他的天使;从人到最卑微的虫子之间的每种造物也都有在某一方面高于他或低于他的物种。因此,没有一物是不被这秩序之纽带所联结。因为上帝如此规定了所有创造物,所以认为他把人类排除在此规定之外的想法便是不虔诚的,而且是上帝让人类成为地上最高级的创造物。[3]

 

最后一句话完美地表明伊丽莎白时期的人们对于整体和对应物的诉求有多么强烈。权宜之计最不可能成为证明英格兰法律正当性的理由。福蒂斯丘论证它们的依据是,它们是宇宙这一巨大拼图中必要的一块。对莎士比亚来说,要证实他所关注的政治秩序也是同样的道理。

因为希格登在《复合编年史》第二卷开篇不久就用一段话说明了造物之链中一个大的类别是如何与另一个类别相联系的。希格登的确选对了他的证据。可以肯定的是他会给出最完美的老生常谈,不仅在当时,直到都铎王朝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是人们非常喜欢的作者。他的第二卷开头对“层级”的简短小结与我所知一点不差:

 

在事物的普遍秩序中,较低级别的顶端与较高级别的末端相接触。比方说,牡蛎在动物这个级别中可以说处于最低层,仅仅比植物高一点,因为它们紧贴地面,缺少行动,还只有触觉这一种知觉。大地的上表面与水的下表面相连;而水的最高处则与天空的最低处相接,并经由这一上升的阶梯到达宇宙最外部的空间。同样,身体这一级别中最高贵的是人的身体,当其体液达到均匀的平衡状态,便触及其上一级别的边缘,那就是人的灵魂,而后者居于精神级别中的最底层。因此人的灵魂被称作肉体与灵魂的界限或交汇处;正是在这里,最低等的精神力量开始上升至最高等的精神力量。[13]甚至在有些时候,当它涤清世俗情感之后,会达到精神性生命的状态。

 

正是在存在之链中的这一关键位置,而不是托勒密天文学中地球的中心地位,使人成为有趣的创造对象。地球受到月球变化的影响,这在更高级的空间里是没有的,它还因其中心位置成了事物残渣的贮藏地,可见地球所处并非理想境地。但是,在柏拉图之前,直到蒲柏之后,人在造物中的惊人地位——就像所有轨道汇合交叉的克拉彭枢纽一样——就锻炼了人的想象力,并培育了真正的人文主义传统;而这一传统在英国历史上最为强盛的时期便是伊丽莎白时代。下面是对人介于天使和野兽之间的位置、人的高等能力和堕落的倾向的典型说明,作者是莎士比亚同时代人海沃德爵士(Sir John Hayward):

 

你是一个人,被赋予理性和理解,上帝在其中刻下了自己的真实形象。在其他的生命中有上帝的些许形象,有他神圣本质的些许足迹;但是在人这里,他刻印了自己的形象。有些事物与上帝的相似在于其存在,有些在于其生存,有些在于他们的优秀特质和行为。但这不是上帝的形象。他的形象只在于我们的理解。明白你有如此高贵的本质,且在你的理解中显示了上帝的形象,因此对自己的管控应当符合一个有理解力的生命。不要像那些野蛮的兽类,缺少理解力:桀骜不驯或是笨重迟钝……毫无疑问,天底下的所有生命,其存在都由上帝赐予,没有哪个退化,没有哪个抛弃了本质的尊严和存在,只有人如此。只有人,抛弃了他原有的本质,像海神普罗狄斯一样变成各种形态。这是由他的自由意志引起的。就像每一种兽类都会特别倾向于众多感官中的一种,人也会因为他对某一感官的特别倾向而变成那种兽类。(《大卫的眼泪》(David’sTears,1623),页165、168)

 

不过,如果人在感官上与兽类相连,在理解力上与上帝和天使相连,那么他在社会性上最是他自己。下面这段文字是大约1598年从意大利文译过来的,毫无疑问会被每一位伊丽莎白时期的人所接受:

 

人,正如他的形态不同于其他生物,他的目的也与它们不同。[14]其他生物的目的只有生存,繁衍与自己相似的后代。人,生于自然和富足的王国,不仅要生存和繁衍,而且要生活得快乐美好。自然为其他生物提供其生存所需之物,自然让人生存,但理性和财富使他活得好。生物依照自然的法则生存,人依靠理性、审慎和艺术生活。活着的生物可以孤单过活,而孤身一人的人,因为无法自足,而且如果没有家庭与公共交往,他在本性上就是一个罪恶的生物,所以只能悲惨、郁闷地度过一生。因此,正如哲学家所说,不能生活在文明社会中的人不是神就是野兽,只有上帝是自足的,只有野兽才最适合孤独地生存。(Hannibal Romei,《宫廷学院》[Courtier’s Academy,I.K.译,1598],页247)

 

正因为脑中有这样一套观念,莎士比亚才让俄底修斯提到“社会上的秩序”、“学校中的班次”、“城市中的和平”、“各地间的贸易”遵循层级而各居其位(《莎士比亚全集》[四],页267)。这些组织和活动才符合人在所有存在中的地位。

    中世纪的人虽然觉得存在之链的观念有用,但并没有对它做出详细的阐述。要了解中世纪和伊丽莎白时期的全部独创性,我们必须回到不同等级的创造物之间的种种对应关系。这些等级包括上帝与天使、宏观世界或物理宇宙、国家或政体、微观世界或人。动物和植物则包含在一个比这些小得多的层级中。基于这些对应关系所获得的智性和情感的满足,是难以描述的,也是难以高估的。对我们来说很愚蠢或者微不足道的东西,对于伊丽莎白时期的人,可能就是一个严肃或令人高兴的证据,它能证明他生活在一个有秩序的宇宙中,没有任何浪费,每一个细节都是自然的计划。

莎士比亚在俄底修斯关于层级的演说中触及一种基本的对应关系:“[所以]灿烂的太阳才能高拱出天,炯察寰宇,纠正星辰的过失,揭恶扬善,发挥它[像国王一样][4]的无上威权。”[15]不过,le roi soleil(“太阳王”,指法国国王路易十四)只是一个更大的领导者序列中的一个部分,这个序列包括:居于天使或所有创造物中的上帝,居于星辰中的太阳,自然力量中的火,一国之君王,头部之于身体,公正之于美德,狮子之于兽类,雄鹰之于鸟类,海豚之于鱼类。要在某一个段落中找到这整个序列很难(而且还可能有我没有涉及的部分),不过皮查姆(Henry Peacham)在《完美的绅士》(The CompleteGentleman,1634)开头给出十分全面的列举,也是为了说明宇宙的秩序和层级原则。除了前面提到的那些,他还加上了橡树、玫瑰、帝王苹果和王后苹果、黄金与钻石。

有关对应物的一般观念,我所知最出色的段落来自塞邦德《自然神学》的删节本,这个段落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伊丽莎白时期的观念。它恰切地表达了人类秩序始终居于其中的宇宙秩序。塞邦德这段话的主题是天使的数量和次序:

 

我们必须相信那里有不可估量、令人惊异之数目的天使,因为国王的荣耀在他数目庞大的仆从上显现,他的耻辱则在于仆从的贫乏。因此我认为有成千上万的天使在服侍这位神圣的权威,有几十亿天使向他膜拜。此外,假如物质自然中有无数种石头、香草、树木、鱼、四足兽以及在此之上无限多的人,那么与之同理,也有相当多种类的天使。但要记住不能把他们的繁多当作混乱;相反,这些灵物精巧地保持着一种美好的秩序,这是一种无法言表的美好。这一点我们可以从非精神性事物的奇妙组织中理解到,我的意思是这些事物中有的高级,有的低级,有的居于中间。比如,自然力量和无生命物质被认为是最低级,植物类居于第二位,有知觉的居于第三,人作为统治者居于第四。在人类范围内又有从伟大到卑微的不同级别:比如工人、商人、议员、骑士、男爵、伯爵、公爵、国王和作为君主的帝王。[16]教会中也是如此:从助理牧师、执事、执事长、教长到修道院副院长、院长、主教、主教长、大主教和他们的首领——教皇。如果在低级的世俗的事物中保持着这样一种秩序,理性的力量就要求在那些最为高贵的神灵中也应当有一种独特的、艺术的、受到无限祝福的序列。而且毫无疑问的是,他们被分成三个等级或三级天使,在每个等级中又有高中低三个级别。但是这井然有序的众多天使只引向一位首领。正如我们在自然力量中看到火居于首位,鱼类中海豚居首,鹰在鸟类中居首,狮子在兽类中居首,帝王在人类中居首。(删节本原文为拉丁语,1550年由Jean Martin译为法语,英文引文译自法语版第4卷第42章)

 

在所有两个层级之间的对应关系中,宇宙层级和人类层级的对应是最普遍的。人类自身不仅构成了创造物的一个层级,而且他还是微观宇宙,是整个大世界的微小集合。他在物质上由四种自然元素构成,他的内部不仅有理性的灵魂,而且有植物一样的植物性和动物一样的感知性。他的身体构成复制了地球的结构。他的生命热量与地下的火对应,他的血脉与河流对应,他的叹息与风对应,他的激情迸发与暴风雨和地震对应。在李尔王“在他渺小的一身之内,正在进行着一场比暴风雨的冲突更剧烈的斗争”背后有一整套复杂的观念体系(《莎士比亚全集》[五],页484)。

暴风雨在另一种对应关系里也经常出现,即宏观世界和国家。天上的暴风雨和动荡在国家的骚乱和灾难中重现。预示着恺撒死亡的征兆不只是征兆,是上天促成了那些在恺撒死后动摇了罗马帝国的骚乱。天上星体的不规则重现了国家秩序的丧失。用俄底修斯的话说,就是

 

可是众星如果出了常轨,陷入了混乱的状态,那么多少灾祸、变异、叛乱、海啸、地震、风暴、惊骇、恐怖,将要震撼、摧裂、破坏、毁灭那些曾经稳固的国家之间的和谐与平静。(《莎士比亚全集》[四],页266-267,译文有改动)

 

[17]最后要举例说明的是微观宇宙和国家之间的对应。勃鲁特斯在怀疑的痛苦中把自己的小世界比作一座暴动的城市,即是一种表达形式。但其最持久的形式是将国家中的不同等级与人身体的不同部分做细致的类比。

比起前面两种情形,莎士比亚将宇宙描绘成和谐的或是随乐起舞的情形出现的次数很少,不过他对后面这种情形是了解的,比如俄底修斯说道:“只要把等级的琴弦拆去,听吧!多少刺耳的噪音就会发出来。”(《莎士比亚全集》[四],页267)这一观念更易为持新柏拉图主义或是神秘主义观点的人接受。弥尔顿珍视这一观念,它也是伊丽莎白时期戴维斯爵士的《管弦乐队》(Orchestra)的主题。这首诗可以说是佩内洛普(Penelope)和安提诺斯(Antinous)之间关于舞蹈的一种学术争论,后者是以萨卡岛(Ithaca)上求婚者里最有教养的。佩内洛普不肯跳舞,但安提诺斯劝她说宇宙及其包含的一切都是一种舞蹈形式,她不肯跳舞是在违反宇宙秩序。最后他给了她一个魔法玻璃杯,那里面能看见伊丽莎白女王这一地上的月亮在控制侍臣们的跳舞节奏。舞蹈形式贯穿在整个自然秩序中,最后在政体中重现以后,达到了完整的状态。《管弦乐队》是伊丽莎白时期诗歌中最美好最典型的作品之一。它也非常符合此处的论断。它几乎涵盖了我所涉及的每个常见情形,而且还把宇宙展示为现实世界的背景。伊丽莎白时期的政治秩序,都铎王朝带来的黄金时代,正是它所构成的宇宙秩序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如果这是戴维斯的信念,那么与之正相反,当莎士比亚在处理英国历史的具体事实时,在所有混乱无序的可怕现象背后,他是不是很可能从未忘记过秩序的原则,而这一原则在这个世界的王国中有时也会实现,无论这种实现有多么不完美?

 



[1][译注]朱生豪在此处把degree译为“纪律”,本译者为统一上下文的论述,改为“层级”,下同。

[2][译注]《莎士比亚全集》[四],页267。此处蒂利雅德的引文有误,莎士比亚的原文是when degree is suffocate,而他的引文是where degree is suffocate。

[3]《福蒂斯丘爵士作品集》(Works of Sir John Fortescue,LordClermont编,在伦敦非公开出版,1869),页322。

[4][译注]此处为译者根据英文原文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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